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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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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1880年10月23日-1942年10月13日),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1916年(丙辰民国五年)37岁因日本杂志介绍“断食”以修养身心之方法,遂生入山断食之念。冬,入杭州虎跑定慧寺,试验断食17日,有《断食日志》详记。入山前,作词曰:“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返校后,开始素食。时,受马一浮之熏陶,于佛教“渐有所悟”。

弘一法师书法_弘一法师字_弘一法师名言名句_弘一法师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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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略释佛法

弘一法师略释佛法

相信师兄们都是知道佛法的,因为现在我们就是在学习佛法。而且很多的法师也都开示过佛法,我们平时若是能够认真的修行的话肯定是很好的,下面我们就来看一看弘一法师略释佛法。

欲挽救今日之世道人心,人皆知推崇佛法。但对于佛法而起之疑问,亦复不少。故学习佛法者,必先解释此种疑问,然后乃能着手学习。

以下所举十疑及解释,大半采取近人之说而叙述之,非是讲者之创论。所疑固不限此,今且举此十端耳。

一、佛法非迷信

知识份子,多批评佛法谓之迷信。

我辈详观各地寺庙,确有特别之习惯及通俗之仪式,又将神仙鬼怪等混入佛法之内,谓是佛法正宗。既有如此奇异之现相,也难怪他人谓佛法是迷信。

但佛法本来面目则不如此,决无崇拜神仙鬼怪等事。其仪式庄严,规矩整齐,实超出他种宗教之上。又佛法能破除世间一切迷信而与以正信,岂有佛法即是迷信之理。

故知他人谓佛法为迷信者,实由误会。倘能详察,自不至有此批评。

二、佛法非宗教

或有人疑佛法为一种宗教,此说不然。

佛法与宗教不同,近人著作中常言之,兹不详述。应知佛法实不在宗教范围之内也。

三、佛法非哲学

或有人疑佛法为一种哲学,此说不然。

哲学之要求,在求真理,以其理智所推测而得之某种条件即谓为真理。其结果,有一元、二元、唯心种种之说。甲以为理在此,乙以为理在彼,纷纭扰攘,相非相谤。但彼等无论如何尽力推测,总不出于错觉一途。譬如盲人摸象,其生平未曾见象之形状,因其所摸得象之一部分,即谓是为象之全体。故或摸其尾便谓象如绳,或摸其背便谓象如床,或摸其胸便谓象如地。虽因所摸处不同而感觉互异,总而言之,皆是迷惑颠倒之见而已。

若佛法则不然,譬如明眼人能亲见全象,十分清楚,与前所谓盲人摸象者迥然不同。因佛法须亲证“真如”,了无所疑,决不同哲学家之虚妄测度也。

何谓“真如”之意义?真真实实,平等一如,无妄情,无偏执,离于意想分别,即是哲学家所欲了知之宇宙万有之真相及本体也。夫哲学家欲发明宇宙万有之真象及本体,其志诚为可嘉。第太无方法,致罔废心力而终不能达到耳。

以上所说之佛法非宗教及哲学,仅略举其大概。若欲详知者,有南京支那内学院出版之佛法非宗教非哲学一卷,可自详研,即能洞明其奥义也。

四、佛法非违背于科学

常人以为佛法重玄想,科学重实验,遂谓佛法违背于科学。此说不然。

近代科学家持实验主义者,有两种意义。

一是根据眼前之经验,彼如何即还彼如何,毫不加以玄想。

二是防经验不足恃,即用人力改进,以补通常经验之不足。

佛家之态度亦尔,彼之“戒”“定”“慧”三无漏学,皆是改进通常之经验。但科学之改进经验重在客观之物件,佛法之改进经验重在主观之心识。如人患目病,不良于视,科学只知多方移置其物以求一辨,佛法则努力医治其眼以求复明。两者虽同为实验,但在治标治本上有不同耳。

关于佛法与科学之比较,若欲详知者,乞阅上海开明书店代售之佛法与科学之比较研究。著者王小徐,曾留学英国,在理工专科上迭有发见,为世界学者所推重。近以其研究理工之方法,创立新理论解释佛学,因着此书也。

五、佛法非厌世

常人见学佛法者,多居住山林之中,与世人罕有往来,遂疑佛法为消极的、厌世的。此说不然。

学佛法者,固不应迷恋尘世以贪求荣华富贵,但亦决非是冷淡之厌世者。因学佛法之人皆须发“大菩提心”,以一般人之苦乐为苦乐,抱热心救世之弘愿,不唯非消极,乃是积极中之积极者。虽居住山林中,亦非贪享山林之清福,乃是勤修“戒”“定”“慧”三学以预备将来出山救世之资具耳。与世俗青年学子在学校读书为将来任事之准备者,甚相似。

由是可知谓佛法为消极厌世者,实属误会。

弘一法师略释佛法

六、佛法非不宜于国家之兴盛

爱国之青年,信仰佛法者少。彼等谓佛法传自印度,而印度因此衰亡,遂疑佛法与爱国之行动相妨碍。此说不然。

佛法实能辅助国家,令其兴盛,未尝与爱国之行动相妨碍。印度古代有最信仰佛法之国王,如阿育王、戒日王等,以信佛故,而统一兴盛其国家。其后婆罗门等旧教复兴,佛法渐无势力,而印度国家乃随之衰亡,其明证也。

七、佛法非能灭种

常人见僧尼不婚不嫁,遂疑人人皆信佛法必致灭种。此说不然。

信佛法而出家者,乃为僧尼,此实极少之数。以外大多数之在家信佛法者,仍可婚嫁如常。佛法中之僧尼,与他教之牧师相似,非是信徒皆应为牧师也。

八、佛法非废弃慈善事业

常人见僧尼唯知弘扬佛法,而于建立大规模之学校、医院、善堂等利益社会之事未能努力,遂疑学佛法者废弃慈善事业。此说不然。

依佛经所载,布施有二种,一曰财施,二曰法施。出家之佛徒,以法施为主,故应多致力于弘扬佛法,而以余力提倡他种慈善事业。若在家之佛徒,则财施与法施并重,故在家居士多努力作种种慈善事业,各地所发起建立之佛教学校、慈儿院、医院、善堂、修桥、造凉亭乃至施米、施衣、施钱、施棺等事,皆时有所闻,但不如他教仗外国慈善家之财力所经营者规模阔大耳。

九、佛法非是分利

近今经济学者,谓人人能生利,则人类生活发达,乃可共用幸福。因专注重于生利。遂疑信仰佛法者,唯是分利而不生利,殊有害于人类,此说亦不免误会。

若在家人信仰佛法者,不碍于职业,士农工商皆可为之。此理易明,可毋庸议。若出家之僧尼,常人观之,似为极端分利而不生利之寄生虫。但僧尼亦何尝无事业,僧尼之事业即是弘法利生。倘能教化世人,增上道德,其间接直接有真实大利益于人群者正无量矣。

十、佛法非说空以灭人世

常人因佛经中说“五蕴皆空”“无常苦空”等,因疑佛法只一味说空。若信佛法者多,将来人世必因之而消灭。此说不然。

大乘佛法,皆说空及不空两方面。虽有专说空时,其实亦含有不空之义。故须兼说空与不空两方面,其义乃为完足。

何谓空及不空。空者是无我,不空者是救世之事业。虽知无我,而能努力作救世之事业,故空而不空。虽努力作救世之事业,而决不执著有我,故不空而空。如是真实了解,乃能以无我之伟大精神,而作种种之事业无有障碍也。

又若能解此义,即知常人执着我相而作种种救世事业者,其能力薄,范围小,时间促,不彻底。若欲能力强,范围大,时间久,最彻底者,必须于佛法之空义十分了解,如是所做救世事业乃能圆满成就也。

故知所谓空者,即是于常人所执着之我见打破消灭,一扫而空,然后以无我之精神,努力切实作种种之事业。亦犹世间行事,先将不良之习惯等一一推翻,然后良好之建设乃得实现。

信能如此,若云牺牲,必定真能牺性;若云救世,必定真能救世。由是坚坚实实,勇猛精进而作去,乃可谓伟大,乃可谓彻底。

所以真正之佛法先须向空上立脚,而再向不空上作去。岂是一味说空而消灭人世耶!

以上所说之十疑及释义,多是采取近人之说而叙述其大意。诸君闻此,应可免除种种之误会。

若佛法中之真义,至为繁广,今未能详说。惟冀诸君从此以后,发心研究佛法,请购佛书,随时阅览,久之自可洞明其义。是为余所厚望焉。

弘一法师略释佛法

上面就是关于弘一法师对于佛法的开示了。我们都知道佛法是非常殊胜的,我们可以将佛法推荐给其他人的,这样也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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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李叔同)生平简介

弘一法师(李叔同)生平简介


李叔同(1880—1942),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是著名音乐、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1913年受聘为浙江两级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1915年起又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南京大学历史上第一首校歌就是由他谱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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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近百年文化发展史中,弘一大师李叔同是学术界公认的通才和奇才,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他最早将西方油画、钢琴、话剧等引入国内,且以擅书法、工诗词、通丹青、达音律、精金石、善演艺而驰名于世。中国僧俗两界闻名于世弘一法师, 在近代文艺领域里无不涉足,诗词歌赋音律、金石篆刻书艺、丹青文学戏剧皆早具才名。而他在皈依佛门之后,一洗铅华,笃志苦行,成为世人景仰的一代佛教宗师。他被佛教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传奇的一生为我国近代文化、艺术、教育、宗教领域里贡献了十三个第一,堪称卓越的文艺先驱,他爱国的抱负和义举更贯穿于一生。大师的懿行在当代清晰可寻,天津、上海、嘉兴平湖、泉州、厦门、成都、温州、漳州、惠安、安海、青岛、台北等全国许多市区、寺庙建有李叔同弘一法师纪念馆堂、设立大师塑像,成为城市名片、旅游景点,供人们祭奠瞻仰、参观学习。1918年,弘一法师38岁出家,1942年62岁圆寂于福建泉州开元寺。依据有关他的大量史料和传记,吾认真地进行了有据可考的总结,弘一法师可成就中国近代历史第一的则有十三个之巨。谨敬列如下:一、1906年考入日本东京最高美术学府学习西洋绘画,主持创办中国第一个话剧社团“春柳社”。二、1906年主编中国第一本音乐刊物即《音乐小杂志》介绍西洋音乐和自己创作的歌曲到国内发行。三、1907年组织中国第一部话剧《茶花女》在日本东京为国内赈灾义演,主演茶花女传为佳话,开中国话剧先河。四、1908年作为中国第一位将西方通俗音乐介绍到国内的音乐家,如填词《送别*长亭外》传唱百年至今。五、1912年中国采用图文广告艺术第一人,时任上海《太平洋报》美术编辑,一改国内长期单调乏陈的文词版面。六、1913年第一位编著《西方美术史》教材,讲授西方油画艺术,著名画家徐悲鸿等为推进者。七、1914年中国美术史上第一位采用男模裸体写生课教学的美术教育家,著名画家刘海粟紧为其后1915年采用女体写生课第一人。八、1914年最早介绍《石膏模型用法》用于西画教学,著名画家丰子恺、潘天寿乃大师高足也。九、1915年最早创作、倡导中国现代木版画艺术的教育家。《无上清凉》弘一法师手书《无上清凉》弘一法师手书十、1915年最早撰《西洋乐器种类概说》,开创了钢琴音乐教学的先河,音乐家刘质平乃大师高足、在俗弟子,情同父子。十一、1931年第一位自撰自书佛教对联集——《华严集联三百》弘法利生,在中国佛教艺术史上留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十二、第一位重兴泯灭了八百余年最难修的唐朝南山四分律宗。他过午不食,苦行戒律,著述佛理,办佛学院弘法,尊奉为律宗第十一代祖师。十三、第一位对传统书法审美观进行革新的艺术大师,他的书法称古今绝无的“弘一体”。他将中国书法艺术别开生面依西洋画“形象”美学理念表现,并用佛教静观法打破传统元气论以动态气势美学作为书法的本体论基础,开启了新的书法审美道路。

无心者公,无我者明。自古仁人志士,以儒济世、以道修身、以佛治心,可谓是智慧通达。事不可做尽,言不可道尽。学一分退让,讨一分便宜;增一分享用,减一分福泽。恩怕先益后损,威怕先松后紧。涵容以待人,恬淡以处世。必有容,德乃大;必有忍,事乃济。以虚养心,以德养身,以仁义养天下万物,以道养天下万世。不为外物所动之谓静,不为外物所实之谓虚。刘念台云:“涵养,全得一缓字,凡言语、动作皆是。”应事接物,常觉得心中有从容闲暇时,才见涵养。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人生最不幸处,是偶一失言,而祸不及;偶一失谋,而事幸成;偶一恣行,而获小利。后乃视为故常,而恬不为意。则莫大之患,由此生矣。于作事,必克己谨严,要做到极致。于生活,应戒绝奢华,一切从简。不自重者取辱,不自畏者招祸。事当快意处须转,言到快意处须住。物忌全胜,事忌全美,人忌全盛。以冰霜之操自励,则品日清高;以穹窿之量容人,则德日广大;以切磋之谊取友,则学问日精;以慎重之行利生,则道风日远。以淡字交友,以聋字止谤;以刻字责己,以弱字御侮。人当变故之来,只宜静守,不宜躁动。即使万无解救,而志正守确,虽事不可为,而心终可白。否则必致身败,而名亦不保,非所以处变之道。安莫安于知足,危莫危于多言。心思要缜密,不可琐屑。操守要严明,不可激烈。以情恕人,以理律己。识不足则多虑,威不足则多怒,信不足则多言。缓字可以免悔,退字可以免祸。处难处之事愈宜宽,处难处之人愈宜厚,处至急之事愈宜缓。强不知以为知,此乃大愚。本无事而生事,是谓薄福。无事时,戒一偷字。有事时,戒一乱字。论人当节取其长,曲谅其短。做事必先审其害,后计其利。穷天下之辩者,不在辩而在讷。伏天下之勇者,不在勇而在怯。何以息谤?曰:无辩。何以止怨?曰:不争。处事须留余地,责善切戒尽言。喜闻人过,不如喜闻己过。乐道己善,何如乐道人善。论人之非,当原其心,不可徒泥其迹。取人之善,当据其迹,不必深究其心。修己以清心为要,涉世以慎言为先。恶莫大于纵己之欲,祸莫大于言人之非。人褊急,我受之以宽宏。人险仄,我待之以坦荡。德胜者,其心平和,见人皆可取,故口中所许可者多。德薄者,其心刻傲,见人皆可憎,故目中所鄙弃者众。欲论人者先自论,欲知人者先自知。知足常足,终身不辱。知止常止,终身不耻。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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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在闽南

弘一法师,浙江平湖人,1918年在杭州虎跑定慧寺出家,法名演音。出家后旋住江浙一带寺院,在温州居住将近十年,埋头阅藏和研习律部,及闭关著述等。1928年到厦门,从此与闽南结下不解之解,渡过了他的晚年。随缘居住的有厦门、漳州、南安、晋江、永春、惠安等寺岩。法师与厦门、泉州特别有缘,更多的时间住在厦门南普陀寺、万石岩寺、妙释寺等,和泉州百源庵、承天寺、开元寺等。弘律、讲经、著述。今将法师在闽南的事迹,略作介绍

弘一法师第一次来闽南是1928年11月,他起初是由浙江温州坐船至上海,然后到厦门。据他自己在厦门南普陀寺佛教养正院讲《南闽十年之梦影》时说;“我第一回到南闽,在民国十七年的十一月,是从上海来的。起初还是从温州到上海,是为着《编辑护生画集》的事,和朋友商量一切;到十一月底才把《护生画集》编好。那时我听人说;‘尤惜阴居士也在上海。他是我旧时很要好的朋友,我就想去看一看他。一天下午,我去看尤居士,居士说要到暹罗国(泰国)去。第二天一早就要动身。我听了觉得很喜欢,于是也想和他一道去。我就在十几小时中,急急地预备着。第二天早晨,天还没大亮,就赶到轮船码头,和尤居士一起动身到暹国去了。从上海到暹罗是要经过厦门的,料不到这就成了我来厦门的因缘。十二月初,到了厦门,承陈敬贤居士的招待,也在他们的楼上吃过午饭,后来陈居士就介绍我到南普陀寺来……,在方丈楼上住了几天。时常来谈天的,有性愿老法师、芝峰法师等……。诸位法师的挽留,就留滞在厦门,不想到暹罗国去了。”(《晚晴老人讲演录》第16页)

当时南普陀寺办有闽南佛学院,学僧只有二十几位,他们的态度都很文雅,而且很有礼貌,和教职员的感情也很不错,弘一法师很赞美他们。但是闽南佛学院刚刚开办不久,没有教学经验,课程门类按排很多,学僧负担很重、学习成绩不显著。弘一法师就提出一些教学改进的意见。建议把英语和算术等课删掉,佛学课却不可删,而且还得增加,把腾出来的时间来教佛学。当时搞教务工作的芝峰法师等人都很赞成,照弘一法师的建议做了改进。从此以后,学生的成绩都有显著的提高.

弘一法师第二次来闽南是1929年10月,这次在厦门的目的,主要是帮助闽南佛学院整顿僧伽教育。他说:“当时闽南佛学院的学生,忽然增加了两倍多,约有六十多位,管理方面不免感到困难。虽然竭力的整顿,终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同上)为此弘一法师就特别注意思想教育工作,曾为闽南佛学院撰《悲智》训语,并手书赠送学僧。他在训语中说:

已巳十月,重游思明,书奉闽南佛学院同学诸仁者。《“悲智”颂。》有悲无智,是曰凡夫、悲智具足,乃名菩萨。我观仁等,悲心深切,当更精进,勤求智慧。智慧之基曰戒曰定。如是三学,次第应修。先持净戒,并习禅定。乃得真实,甚深智慧。依此智慧,方能利生,犹如莲华,不着于水,断诸分别,舍诸执着。如实观察,一切诸法,心意柔软,言音净妙,以无碍眼,等视众生,具修一切,难行苦行。是为成就,菩萨之道。我与仁等,多生同行。今得聚会,生大欢喜。不揆肤受,辄述所见。倘契幽怀,愿垂玄察。(《弘一大师年谱》第107页)

同时弘一法师又为太虚大师所作《三宝歌》谱曲,深受师生们欢迎。法师在闽南佛学院时,处处以身作则,提倡戒定慧三无漏学。故每逢朔望必为学院中师生诵戒布萨,同时他的生活规律,白天讲述经律和研究外,晚上就息灯坐禅念佛。从不点灯,以免伤害螟虫。故他依律修持,深受师生的崇敬。

弘一法师第三次来闽南是1932年10月,由性愿老法师的邀请来讲律,住在万寿岩和妙释寺。1933年正月二十一日开始在妙释寺讲律。妙释寺在中山公园内,交通方便,是宣传佛法的好地方,他在妙释寺开讲《四分律含注戒本》时,曾述其弘律的本愿与经过说:“余出家受戒之时,未能如法,准以律仪,实未得戒,本不能弘扬比丘戒律。但昔时既虚承受戒之名,其后又随力修学,粗知大意,愿以一隙之明,与诸师互相研习,甚愿得有精进律仪之五比丘出现,能令正法住于世间,则余之宏律责任即竟。故余于讲律时,不欲集多众,但愿得数人发宏律之愿,肩荷南山之道统,以此为毕业之事业者,余将尽其棉力,誓舍身命而启导之。……此次在本寺讲律,实可谓余宏律之第一步,余业重福轻,断不敢再希望大规模之事业,惟冀诸师奋力兴起,肩荷南山一宗,广传世间,高树法幢,此则余所祝祷者矣。”(《弘一法师》第24页)

当时跟随弘一法师学律的许多学僧,都能勇猛精进,一天到晚的用功,从没有空过工夫,就是秩序方面也很好,大家都啧啧的称赞着,有一天已是黄昏的时候,弘一法师在学僧们宿舍前面的大树下立着,各房灯火发出明亮的光,诵经之声,又复朗朗入耳。弘一法师一时心中觉得有无限的欢慰!他在万寿岩给性愿老法师写信说:“此次讲《羯磨》约至四月八日圆满。与末学偕来寄居寺中者共十一人,皆一律过午不食,甚可赞叹。妙慧、广义诸师亦在内。”(《弘一法师书信》第34页)可见他弘律本愿之深。

1925年至1937年,会泉法师,常醒法师和太虚法师等先后主持闽南佛学院。当时四方衲子来闽求学者,前后有数百人,学风之盛,为全国佛学院之冠,但到后期学风稍微有所松驰,为此院长常醒法师邀请弘一法师来整顿僧教育。

1934年2月,弘一法师观察了闽南佛学院,认为整顿机缘尚未成熟,乃主张另办学院,重起炉灶、取《易经》蒙以养正之义,建议创办佛教养正院,亲自草拟章程和书写院额。当时瑞今法师和广洽法师正在南普陀后山的兜率陀院,学习戒律。他就请常醒法师聘请瑞今法师为养正院教务主任,广洽法师为养正院监学,高文显教授为佛教养正院讲师。他当时给瑞今法师写信说:“弘一提倡办小学之意,决非为养成法师之人材,例如天资聪颖。辩才无碍,文理精通,书法工秀等。如是等决非弘一所希望于小学学僧者,(或谓小学办法:第一须求文理通顺,与弘一之意不同)。弘一提倡之本意,并注重读诵等,此乃是养成法师之意,在使学者深信佛菩萨之灵感,深信善恶报应因果之理,深知如何出家,及出家以后应作何事,以造成品行端方,知见纯正之学僧。至于文理等在其次也。儒家云;‘士先器识而后文艺\‘,亦此意也。谨书拙见,以备采择。”(《弘一法师书信》第373页弘一法师在佛教养正院时,自己担任训育课程,并且每星期为学僧讲课一小时,勉励学僧应该深信因果、惜福、习劳、持戒、自尊,并鼓励学僧精读《高僧传》、《嘉言录》、《格言联璧》等。他曾经在养正院说:“我以为无论哪一宗哪一派的学僧,却非深信不可,那就是佛教的基本原则,就是信善恶因果报应的道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同时还须深信佛菩萨的灵感,这不仅初级的学僧应该这样,就是升到佛教大学也要这样!善恶因果报应和佛菩萨的灵感道理,虽然很容易懂,可是能彻底相信的却不多,这所谓信,不是口头说说的信,是要内心切切实实去信的呀!

“咳!这很容易明白的道理,若要切切实实不容易啊!我以为无论如何必须深信善恶因果报应和诸佛菩萨灵感的道理,才有做佛教徒的资格!须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称因果报应是丝毫不爽的!又须知我们一个人所有的行动,一举一动,以至起心动念,诸佛菩萨都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人若能这样十分决定地信着,他的品行道德,自然会一天比一天地高起来。”(南闽十年之梦影)

弘一法师在讲学时,不但重视教理的研究,而且更重视戒行的修持,可谓学行兼顾,事理圆融,造就了不少佛教僧材。

1937年5月22日,厦门市在中山公园举行第一届全市运动大会,筹备委员会请弘一法师撰写运动大会会歌。为了鼓舞厦门体育健儿精神,弘一法师欣然许允,为体育健儿谱写了一曲庄严慷慨,催人奋起赴敌的战歌,其歌词是:

“禾山苍苍、鹭水荡荡,国旗遍飘扬,健儿身手,各献所长,大家图自强。你看那,外来敌多么猖狂!请大家想想,请大家想想,切莫再彷徨,请大家在领袖领导之下,把国事担当。到那时,饮黄龙,为民族争光;到那时饮黄龙,为民族争光。”(《弘一法师》第60页)

1937年“七七泸沟桥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大举侵华,厦门的形势变得非常紧张。当时弘一法师从青岛湛山寺讲律回到厦门,住在太平岩。日机对厦门狂轰滥炸,大有进犯鹭岛之势。战火就在目前,很多人都劝他离岛稍避烽火,他却坚决不肯,说:“为护法故,不怕炮弹!”又题写自己的卧室曰:“殉教堂。”他给夏丏尊居士的信说:“厦门近日情况,仁者当已知之。他方有劝余迁居避难者,皆已辞谢,决定居住厦门为诸寺护法,共其存亡。”(《弘一法师书信》167页)

他在厦门给蔡冠洛的信中说:“时事未平静前,仍居厦门,倘值变乱,愿以身殉。古人诗云:莫嫌老圃秋容淡,犹有黄花晚节香。”(同上)表现了他爱国精神不惧侵略凶焰,准备随时殉国殉教的决心。

抗战时期,他对晋江庄荣标居士说:“我们佛教徒,同属国民一份子,爱国之心当不后人,捍卫国家,乃国民天职。然而佛教徒应以慈悲为本,而修持戒律,首重戒杀。但护国卫民固应尽责,而奉教信仰亦未更有所违背。正因如此,作为佛教徒,理合组织佛教救护队,担任救护工作,庶卫国奉教,两得其宜。”(《弘一法师在惠安》第89—90页)在法师的建议下晋江县成立了“晋江县佛教徒战时救护队”,队部设在准提禅林,挑选会中较健壮的僧众教徒,集合编训。由释瑞超法师为队长,蒋文泽居士为副队长。聘请医师、教练进行演习各种救护技术,进行救护工作。

1942年弘一法师移锡晋江,住福林寺,那年九月二十日是他六十二岁的寿辰,各方寄来许多祝寿诗词。其中有柳亚子先生的二首诗,诗云:“君礼释迦佛,我拜马克思,大雄大无畏,济世心无岐。”“闭关谢尘网,吾意嫌消极,愿持铁禅仗,打杀卖国贼。”当时跟随弘一法师学律的传贯师,送给他一束西洋种的红色菊花。弘一法师就以此为题作《红菊花偈并跋》回赠柳亚子。诗偈云:“辛已初冬,积阴凝寒,贯师赠余红菊花一枝,为说此偈:亭亭菊一枝,高标矗劲节。云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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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冬天,弘一法师在泉州开元寺打念佛七时,书写横幅:“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分赠僧众,勉励僧众宣传抗日救国,保卫祖国。同时还常以正楷写佛号经偈,广结法缘,以此书写佛经,弘扬佛法,流传于世,令诸众生,欢喜受持,故他足迹所至之处,均有他的墨宝。在泉州有他著名的匾额“过化亭”楹联,“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为泉州留下珍贵的书法珍品。

1930年正月,由于性愿法师的邀请,弘一法师在泉州承天寺帮助性愿法师创办月台佛学研究社,他曾说:“研究社成立不久,景象很好。真所谓人才济济,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盛况……。”当时弘一法师在那里教了两回写字的方法,遇有空闲,就拿寺里那些古版的藏经来整理,后来还编成目录,至今还留在那里。

1933年5月,弘一法师应泉州开元寺转物和尚的邀请,为诸同学讲律,并专工圈点南山钞记,圈毕自记研习南山律部。

1935年,弘一法师在泉州开元寺讲《一梦漫言》。他对明末宝华山见月律师非常崇拜,曾在厦门南普陀寺披诵《一梦漫言》时,“欢喜踊跃,叹为稀有。执卷环读,殆忘饮食,感发甚深,含泪流涕者数十次。”为什么呢?他说:“然末世善知识多无刚骨,同流合污,犹谓权巧方便,慈悲顺俗,以自文饰。此书所述师之言行,正是对症良药也。儒者云:‘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余于师亦云然。九月五日编录《年谱摭要》讫,复校阅《一梦漫言》增订标注,并记。九月十三日写《随讲别录》二纸竟。卧床追忆见月老人遗事,并发愿于明年往宝华山礼塔,泪落不止,痛法门之陵夷也。”(《一梦漫言·题记》)

同年11月应泉州承天寺邀请,于戒期中为新戒讲《律学要略》。他说:“我有一句很伤心的话,要对诸位讲。从南宋迄今六七百年来,或可谓僧种断绝了,以平常人眼光看起,以为中国僧众很多,大有达到几百万之概;据实而论,这几百万中要找出一个真比丘怕也是不容易的事。如此怎样能受沙弥比丘戒呢?既没有能授戒的人,如何会得戒呢?我想诸位听到这话,心中一定十分扫兴,或以为既不得戒,我们白吃辛苦,不如早些回去好,何必在此辛辛苦苦做这种极无意味的事情呢?但如此怀疑是大不对的。我对诸位应好好地镇静地在此受沙弥、比丘戒才是!虽不得戒,亦能种植善根,兼学种种威仪,岂不是好?又若想将来学律,必先挂名受沙弥比丘戒,否则以白衣学律,必受他人讥评。所以你们在这里发心受沙弥比丘戒是很好的!……诸位中若有人真欲绍隆僧种,必须求得沙弥比丘戒者,亦有一种特别的方法,即是如藕益大师礼占察忏仪,求得清净轮相,即可得沙弥比丘戒。‘末世欲得净戒,舍此占察轮相之法,更无别途。因为得清净轮相之后,即可自誓总受菩萨戒,而沙弥比丘戒,皆包括在内,以后即可称为菩萨比丘。礼占察忏得清净轮相,虽是极不容易的事,倘诸位中有真发大心者,亦可奋力进行。这是我最希望你们的。”(《晚睛老人讲演录》)第10—11页)

1938年元旦,弘一法师在晋江草庵讲《华严经普贤行愿品》,继至泉州承天寺、梅石寺院、开元寺、清尘堂,及漳州,惠安等地讲经。在泉州他给王正帮居士写信说:“近已返泉州,居承天寺。今年在各地弘法甚忙,法缘殊盛。(在安海演讲,听众近七百人。近返泉州,军官来谈者甚多。)但自惭道德学问皆无成就,勉力支持,至用汗颜耳。……(《弘一法师书信》第270页)

1942年2月,弘一法师应惠安县县长石有纪的邀请,赴灵瑞山讲经。当时弘一法师即约法三章:“君子之交,其淡如水,不送不请斋为约。在山讲经一月后,即往泉州百源寺,旋居温陵养老院。那年郭沫若先生写信,请求法书,弘一法师为写寒山诗:“我心似明月,碧潭澄皎洁,无物堪伦比,教我如何说。”赠给郭沫若先生。七月在开元寺讲《八大人觉经》。九月初一日写:悲欣交集。四字交给妙莲法师,九月初四日,圆寂于泉州温陵养老院晚睛室,享年六十三岁。

综观弘一大师在闽南的十余年中,始终以弘法为家务,利生为事业,阐教宏律,一心念佛,培养了一大批僧材。如现在居于海外弘法的瑞今法师、广洽法师、广净法师、广余法师、广义法师等,和国内的圆拙法师、妙莲法师、传声法师、梦参法师等,都是他的学生,为中国佛教和世界佛教事业作出重大贡献,给后人留下永恒的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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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弘一法师

悼弘一法师

持松法师1942年秋

夫法运显晦,存乎其人。在昔隋唐之世,什会三千之盛,奘门七十之贤;章安、荆溪,绍台衡之绩;清凉圭山,接贤首之风。其他宗派,亦多并世高僧,丕承洪绪。故灵津浩森,胜义云披。洎夫宋元以降,真规潜逝,慧纲殆紊。纵有茂挺之才,亦旷世千载,偶然利见而已。且接诱弥勤,而传嗣终鲜,此各宗未尝联辙而继轨者也。戒律一家,自南山宣律师后,时绝时续,无异他宗。近有弘一律主,慧目高瞻,神思远虑,审戒法之陵迟,悼时流之狂邪。乃奋雄志,扶起律幢,汇南山之要籍,精研详校,次第流通,以针季俗。而持躬淑慎,自秉戒以至一期报尽,如玉莹珠鉴,无瘢无疵。是非乘时以振绝学,应神而弘梵轮者耶? 然蕴怀神宝,继志无人,启训之缘有限,一化之迹忽终,骤闻噩耗,中心悲哽。乃赋七绝三章,用当薤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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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梁摧折法筵空,四众闻声感悼同。

我亦恒情悲不胜,几番挥泪对西风。

(二〉

海畔天南各一涯,遗编空对独咨嘘。

从今怕向春林过,愁见枝头满树花。

(三)

身后怕伤蝼蚁命,返真证得月圆明。

莫教耽恋西方乐,舍却娑婆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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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豁然颖悟认来因,孽海回头感慨频。妙相浑忘儒与释,禅心参透假和真。浮生浪迹缘三业,一串牟珠净六尘。莫道英雄离本色,散花早已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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